青藏高原的春寒尚未褪盡,一場特殊的開機儀式在青藏鐵路集團會議廳里點燃了藝術創作的星火。以高原鐵路信號工為主角的電影《開心嶺》,將鏡頭對準了世界屋脊上最沉默的守望者。當電影藝術與高原鐵路相遇,這不僅是光影與鐵軌的碰撞,更是一次關于精神傳承的莊嚴儀式。
雪域長歌:鐵軌上的生命詩學。青藏鐵路這條“天路”,自通車之日起便承載著人類征服自然的壯美史詩。在海拔5072米的唐古拉山口,在穿越永凍層的昆侖山隧道,信號工們用紅綠信號燈編織著鋼鐵動脈的神經網絡。他們的工作臺是零下40度的鐵軌,工具是凍僵的手指和結冰的檢測儀,卻創造了連續十五年零事故的奇跡。這背后,是每個深夜手持噴燈融化道岔冰凌的身影,是缺氧環境下依然精確到毫米的檢修標準。
影片中兩代鐵路人的設定,恰似青藏鐵路發展的時代注腳。老一代建設者用鐵鎬和炸藥在凍土上鑿出軌道,新一代守護者用智能監測系統維系著這條高原生命線。從蒸汽機車的轟鳴到動車組的飛馳,技術迭代背后不變的是對“安全高于天”的承諾。這種傳承不是簡單的技藝交接,而是將"挑戰極限,勇創一流"的青藏鐵路精神熔鑄為集體人格。
現實主義的復調敘事。在懸浮劇充斥銀幕的當下,《開心嶺》選擇直面真實的勞動者群像,這需要藝術創作的勇氣與定力。電影創作團隊深入格拉段沿線采風,記錄下信號工張永福二十年未回家過年的值班表,捕捉到女工程師李霞在無人區檢修時哼唱的青海花兒。這些細節構成了作品的現實肌理,讓高原鐵路人的形象擺脫了符號化窠臼。
影片中設置的戲劇沖突充滿人文關懷:新一代技術員與傳統作業方式的觀念碰撞,家庭責任與職業使命的價值抉擇,科技理性與人情溫度的情感張力。這些矛盾不是非此即彼的對抗,而是在高原特殊環境下淬煉出的生存智慧,展現出勞動者在極端環境中的精神超越。
主旋律電影的美學突圍。從《中國機長》到《峰爆》,近年來主旋律電影正在完成從宣傳敘事到價值共鳴的轉型。《開心嶺》延續著這種創作轉向,將鏡頭語言從宏大的工程奇觀轉向個體的生命體驗。影片中信號燈在暴風雪中倔強閃爍的意象,既是具象的工作場景,更是精神燈塔的隱喻,實現了工業美學與人文詩學的有機融合。
在流量至上的影視生態中,這類聚焦普通勞動者的作品猶如清流。它不依賴特效奇觀制造視覺震撼,而是通過扎實的細節鋪陳引發情感共振。當觀眾看到信號工用體溫融化凍住的繼電器,聽到對講機里沙啞的“區間空閑,可以通車”時,自會理解何為平凡中的偉大。
開機儀式上的紅綢落下時,電影《開心嶺》已然超越了普通藝術創作的范疇。它是對高原守望者的致敬碑,是新時代奮斗者的精神圖譜,更是工業化進程中人性光輝的影像見證。當銀幕亮起,那些在稀薄空氣中綻放的生命之花,終將以藝術的形式永遠定格,成為激勵后來者繼續前行的精神路標。在這條橫亙世界屋脊的鋼鐵長龍上,每一顆道釘都在訴說著堅守的重量,每盞信號燈都在延續著傳承的光芒。(侯英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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